Nao-ナ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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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山的风-20

额……又好几个月没更了……对不起啊大家~

希望你们还记得这篇文……爱你们!【龙式笔芯!

p.s. 照例声明,请勿上升真人,理智对待RPS,请勿转出lofter。

再p.s. 作者没去过香港。作者不会打高尔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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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叔丢了个赌场给胡歌打理,居然也就那么放心。他似乎是搭上了表少爷的便车,一飞冲天,梳着油头人模人样,进了场子也是前呼后拥。

他有那么点当黑社会的天分,在场子里出老千的、卖粉的、拉皮条的,他没几天都摸了个底朝天。他自说自话地学表少爷的样子,学着去立威学着去卖甜头,又有九叔撑腰,也没人敢多说什么。他俨然一副新科红人的样子,顺风顺水得很。除了韩栋。

韩栋联系他的时点很微妙。那天他出了赌场,隔着马路看到眉目张扬的警察站在马路对面冲他笑。胡歌心里跳得厉害,借口说要上厕所,转身又重新进了场子。

关上厕所隔间的门,他掏出另一台手机,看到一封未读短信。

小哥,赏光喝一杯。老地方,八点半。

胡歌思忖了半天,咬了咬牙回了个好字,又做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,晃了出去。

晚上他放了几个小弟假,自己开着车去了维港。韩栋窝在舞台边上的沙发里,半明半暗地看不清表情。胡歌叹了口气,插着口袋走过去坐下。

点杯喝的?韩栋笑眯眯地说。

不了,开车。胡歌摇了摇头。麦克风前站了个女孩,瘦骨嶙峋,带着瘾君子特有的病态。胡歌见多了吸毒的人,他觉得这姑娘再放纵下去,也许明天就要死于过量。

韩栋笑了笑,打了个响指叫来侍者,给自己点了被Martini,又给胡歌点了杯无酒精Mojito。等饮料来的时候他冲那嗓音哑得像把低音提琴的姑娘扬了扬下巴,满满地看好戏的口吻说,她迟早得把自己磕死。她男朋友就是磕多了死的。

之前你追过的那个呢?

回国啦。她姘头得罪了人,别人排着队要砍他,两个人连夜逃走的,算他们命大。韩栋喝着柠檬水,一脸好笑地看着他。

看不出来你还关心这些八卦?

胡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。

韩大警官找我干嘛?

找你当然是有事。你是我的线人,虽然你什么都不跟我说。不过你底子太清白,我也实在不能把你怎么样。不过我们警察啊,还是需要你们这些正义的市民,才可以保护香港的安全。你懂我的意思么?

他说得像是像开玩笑似的,胡歌也不知道自己脸上摆什么样的表情好。

饮料送上来,韩栋晃了晃杯子,探过身直直地看着胡歌。

阿文的事情,你问过九少爷了吧?

他笑得像计谋得逞的狐狸,甚至根本没期待胡歌的回答。

你还不想当正义市民吗?

胡歌的心在跳。他有多喜欢表少爷,就有多觉得对不起阿文,似乎他对表少爷的爱慕多一分,他就也变成杀了阿文的帮凶。这个念头让他浑身发冷——他混黑社会只是想泡泡妞收收保护费,从来没想过要杀人。受保护费自然不对,但跟杀人比起来,那就像个恶作剧而已,至少他不会因为收保护费而逼死人。

我帮你。但你不要伤害表少爷。他终于憋出一句话来。面前的杯子里冰块混在薄荷叶里浮浮沉沉,舞台上的女孩儿唱起了一首悲伤的歌。

韩栋噗嗤一声笑了,似乎胡歌说了个很有趣的笑话。他及时止住了笑声,咳了几声缓解胡歌的尴尬。

其实我伤不伤害表少爷都不重要,他这么聪明,肯定有后路的咯。

韩栋顿了顿,吸了口烈酒,舒服地眯了眯眼睛。

你现在是九叔身边的红人,好好待着,回头有大事我找你。

他拍了拍胡歌的肩,端着酒坐到了正对舞台的位子,闭着眼睛听着女孩儿的歌声摇头晃脑。

胡歌心里很虚。他似乎越陷越深,已经无法回头了。

女孩的声音像一只破掉的风箱,萎缩脆弱的肺送出不稳定的气流,她唱得声泪俱下。

“This is the closest thing to crazy I have ever been,

Feeling 22, acting 17...”*




五月的香港,天气早就热了。九叔约了阿宇去粉岭打高尔夫。表少爷偏爱去赛马会打球,九叔偏爱老地方,还是粉岭旧场打起来顺手。

平日里粉岭人总是很多,九叔难得好好打球,阿宇就提前打了电话清了场。到了粉岭才发现偌大一个球场居然就他和九叔两个,他一时有些尴尬。他会的都是九叔教的,阿宇猜他一定是料到了自己会清场,摆明了是有事找他说。

开了球,阿宇开着球车载着九叔往前走,大头带着人跟在后面,不远不近,留出的距离恰到好处。

宇仔啊,外面有些风言风语,都传到我这里来了。

阿宇摆好球,挥了一杆,看着球划出一道圆满的弧线,滚着落进了沙坑里。他叹了口气,转头看着九叔,笑了笑。

关于我的风言风语那么多,叔公说的哪一句。

九叔也笑,一副你知我知的样子。

大鳄来找我告状,说你跟恒润的William走得近。我没理他,但是你得给我个交代,我好去堵他的嘴。

宇仔换了根球杆陪着九叔慢吞吞地往沙坑走,漫不经心地说,恒润的太子爷是个混球,将来他接了李生的位子对我们没好处。William人聪明,我想拉他一把。

小李才50,还年轻得很,你这么快想着给他改朝换代么?

没什么不好啊,叔公。华义对恒润太好,张叔叔他们光顾着彼此面子,自己的场子都被挤垮了好几个了。现在生意不好做,我不釜底抽薪,大家都没好日子过。

球陷在沙坑里,宇仔摆好位子用力击出一杆,白色的球在飞扬的沙尘中顺着风飞了出去,成功地脱了困。

今天手感不错啊。九叔手搭凉棚看着那球落在绿色的草坪上,仿佛一个慈祥的长者。

阿宇听懂了九叔的话。那么接下来,他也没什么好怕的了。


(* Katie Melua, Closest Thing to Crazy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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